桌子咚咚撞墙,我仰起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淌。

    原来跟喜欢的人做是这种感觉。

    不需要什么刁钻技巧,只要看着他就能得到满足了。

    窗帘缝隙里透出了外面的灯光,天花板和吊灯微微显出了形状。

    我想起了过去爸爸出车祸时,晏妈带我回家,我睡在晏落的床上,小夜灯把他的房间照得影影绰绰,加湿器安静地喷出带着薰衣草味的水雾。

    安全的地方,暧昧的黑暗,彼此又喜欢。

    我们尽情狂欢,登顶,最后倒在床上,手脚相缠,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身体渐渐冷却,理智姗姗来迟,我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天哪,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我这算不算违约啊……

    房里突然响起“叮咚”一声。

    我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

    晏落下床,从缠绕的衣服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说:“是我妈,他们明天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提起的心刚刚放下,一道强烈的光源又突然从外面打进我的房间。

    那光太强了,窗帘颜色又浅,照得房间里像开了灯。

    我看到了满地的衣服和满屋的凌乱,顿时面红耳赤,感觉像被人抓了奸。

    晏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哪儿来的神经病,往别人房间里照,我去看看,你不用下来。”

    他下楼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这一看,我浑身都凉透了。

    楼下的是居延,他正倚着他的大奔低头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