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定睛看着他,“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想来,师父既然一心想找到真相,那就说明他察觉到了什么。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总要先做些准备才好。”

    “我明白了。”白芨说道。

    ......

    三十艘货船压着薄冰靠岸,宋清欢立在瞭望台上,看着力夫们搬运贴封条的箱子。

    白芨低声道:"还有人也在收购赤炎草,价格抬到市价十倍,打听不出是谁。"

    "让他收。“宋清欢唇角勾起冷笑,”把我们库房的三车朱砂混着芒硝卖给他,记得用德妃母家的商号。"

    暮色中,最后一艘船扬起风帆。

    宋清欢转身时,瞥见船帆暗纹里藏着戎狄狼头图腾。

    楚王府的朱漆大门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宋清欢站在门前,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她本不愿来参加这劳什子诗会,但德妃的懿旨,她不得不从。

    楚王府的朱漆大门前,宋清欢驻足良久。

    珠儿替她拢了拢狐裘:"小姐若不想去,咱们这就回......"

    "德妃的懿旨,岂能违抗。"她抚过鬓间墨玉簪,簪尾暗藏的银针泛着幽光。

    刚跨过门槛,便听见宋书彻刺耳的笑声:"你居然敢来?"

    宋清欢转身,看到宋书彻带着宋书衍和宋明珠走来。

    他摇着折扇,目光轻佻地扫过宋清欢,“你在戎狄待了十年,怕是连三字经都忘了吧?来参加诗会,岂不是让人笑话?"

    宋明珠轻轻拉了拉宋书彻的袖子,柔声说道:”三哥,别这么说...姐姐她...或许在戎狄也读过一些书的。"

    她的语气看似温柔,实则带着几分讥诮。

    宋书衍冷冷开口:"明珠,你总是这么善良。但有些人,不值得你为她说话。"

    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宋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