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里面,恐怕知道的最清楚的也不是你啊。”房玄龄嘴上和张士贵说着话,眼睛却在看着冯道。

    国子监祭酒也是太子的人,这乐子可就大了。

    而且还未出面的孔疑达呢?

    他可是太子的老师。

    而魏征呢?

    他也是太子的老师。

    “我好像还算太子宫的左庶子。”房玄龄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职位。

    没办法,这个活他基本没干过什么,导致他自己有时候还会忘掉。

    “将他们都遣散掉。”房玄龄瞬间做出了决断。

    房玄龄在遣散了朝臣和兵士,并让安排好人清理长安街道等诸多一系列事项以后,才回身对着张士贵说道:“士贵,你可是将陛下放在火上烤了。”

    “没有兵符擅自动用长安府兵,你有京师的统兵权吗!”

    要是张士贵将错就错直接将东宫摁下来了,也就好说了。

    如今看来张士贵明显是投了,那就有意思了。

    “我...没有。”张士贵颓然说道:“现在宫中已经平息了,所以我才请命出来制止外边的动荡。”

    “我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我只期望不要连累我那几个孩子。”

    本来能够将战场限制到皇宫里面的,却因为张士贵的临场判断导致事情直接闹大了。

    而察觉到情况的冯道便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他要将这潭水彻底搅浑,也只有浑水,才能让房玄龄等人也无法决断。

    “看来我们要和这位聊一聊了。”房玄龄看着正气凛然的冯道有些头疼。

    他们这些人,其实大多都在东宫挂有虚职,那都是当年李二做太子的时候就挂在他们身上的。

    以至于李承乾后来想给张浚他们升个官却发现最高也就能够给到东宫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