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下意识便往他那里走近了一步,低头一看,瞳仁蓦地紧缩。

    陈点子的脚边是淌着一大片血迹,空荡荡的裤腿因为被濡湿,重重往下坠着,边缘还往地上滴着鲜血。

    李轻歌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就往反方向退,一不小心被茶台一绊,竟然直直往陈初六那儿扑过去。还带得茶台上的茶具被扫落,茶杯茶壶在大理石地板上碎了一地。

    陈初六没动,任由李轻歌近乎倒在他怀里,连个搀扶的意思都没有。

    而李轻歌笨拙的反应和慌张的动作,让陈初六的马仔们觉得好笑,兴奋吹着调戏的口哨。

    “老大,艳福不浅啊!”

    “我看这娘儿们卖货是假,看咱们老大有钱,卖自己是真吧?!”

    “老大,美女怕血啊,还不赶紧抱到怀里,好好安抚一下?哈哈哈哈!”

    调戏声多,李轻歌越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想从陈初六身上起来,又紧张得怕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的模样,着急忙慌之间,反而跌坐在陈初六脚边。无助抬头看向陈初六。

    从陈初六这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李轻歌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兮兮模样,着实很能激发雄性的保护欲望。她长得又不是不好看,至少对常年穿行在不同山里墓室里的陈初六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的天大的美味了。

    男人的通病,大概都是过分自信。

    李轻歌娥眉微蹙,偏眼里还藏着那么几分狡黠,在陈初六看来,这是李轻歌是对他有意,才使的这么一招拙劣的投怀送抱的招数。

    陈初六展开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美女,眼神不好,认不出我才是跟你叫价买玉佩的,腿脚也不好啊?”

    陈初六说着,略倾身,伸手要拉起李轻歌。

    李轻歌却在这时候一扫柔弱扮相,咬牙用力反攀住陈初六的手臂,趁他错愕的时候,另一手紧紧捏着的瓷器碎片就立刻抵上了陈初六颈侧的动脉。

    “别动!都别动!小心溅你一身血啊!”

    李轻歌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