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仿佛生了大洞,转瞬间就把斩马刀全吞了进去!

    程素年心跳如鼓擂,寒毛直立,抚山寺那一夜怪异的感觉再度浮现。

    蜉蝣小妖李轻歌?!

    但他来不及多想,那汉子惊骇至面目失控的脸已近在程素年眼前。

    程素年收敛心神,照计将细剑一提。

    但剑尖最终一转,只深深扎进那汉子左肩。

    汉子痛得大呼,软倒跪地。骇然大瞪的双眼目眦欲裂,瞬间就布满魂惊胆落的红血丝。

    “程素年!你果真是妖怪?!”

    话未落,自程素年心口处又迸射出一阵疾劲的暗器雨。

    ——

    李家老宅,祠堂。

    刚出院的李轻歌仍旧不良于行,只能靠双拐拄着自己,额头贴着敷料,十指和掌心缠着绷带,恭恭敬敬借着三天前夜里被风压灭过的油灯,点燃手里的香。

    屋顶的大洞刚刚被看守老宅的麻叔修补好。麻叔临去后院洗手前,交代李轻歌为酒后惊扰祖先的罪行,向列祖列宗焚香请罪。

    李轻歌对着麻叔阴气森森的眼,一个不字都不敢说。更何况确实是她酒后毁祠堂在先,虽然那土酿米酒是麻婶给的,她也不过小酌了两杯,只是低估了土酿米酒的度数。

    刚要将香插进香炉中,突然有个“喀啦”声轻轻一响。

    那声音太细微,李轻歌一时判断不好是从哪里来,停顿了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先看向刚修补好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