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头:“这其实并不是我算出来的,而是一种自然规律,父亲早逝,对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情绪一直压抑低落,而您母亲还活着,所以时时的您又能感受到母爱,以及来自于母亲的各种情绪,脸部两边的肌肉长期处于两个不一样的情绪中,久而久之,对五官便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谷老笑了起来:“之前我其实找过不少人谈过心,他们多多少少也说准过一些东西,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坦诚的说自己是根据自然规律看出来的,而不是自己掐诀念咒算出来的,你很真实,我很喜欢。”

    “不过谷老,恕我直言,您的运势在前些年应该是达到了一个高峰,但是从两年前,您的运势一直急转直下,对吗?”我看着谷老的印堂说道,他的印堂底子里透着一股红云,但是红云中心却泛着一点白,这很不正常。

    谷老点头:“的确是从两年前开始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我并不觉得有多大,毕竟我活了七十多岁,手里面握着这么大的产业,子嗣众多,随着我身体每况日下,有些争争夺夺的,在世家大族里面,再正常不过了。”

    “别人家的正常,人之常情罢了,但是您的,却并不正常。”我几乎是断定,“您的印堂正中有白点,这是大灾难的先兆,这大灾,会影响全盘,您的身体、子嗣、产业、运势,所有的一切,都会衰落下来。”

    我这话说完,谷老已经面色发青,一副山雨欲来之势,远处的保镖们也一个个蓄势待发,只要谷老一发怒,我估计今天我没好果子吃。

    我顿时有些后悔了,谷老也没问那么多,我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以我的年龄和资质,再加上金喜的关系,谷老也不会怎么为难我的,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后悔也没用了,现在只能看谷老是什么反应了。

    谷老放在桌上的手捏的很紧,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松开:“你是第一个敢这么直接诅咒我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点不高兴:“谷老,这不是诅咒,我只是陈述我自己所看到的,常言道,忠言逆耳,如果您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人老了,的确不喜欢听这些,自己也就罢了,你说到我的子嗣,我便有些不高兴,因为前些天,我一个小重孙胎死腹中,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跟金喜说想见见你,没想到又被踩中痛处,情绪激动了一些,你也别介意。”谷老叹了口气,“既然你看的准,那就再详细说说吧,我保证不对你发火就是了。”

    我耸耸肩:“我能说的,刚才都说了。”

    “你不是被我吓住了吧?丫头,说吧,我能承受的住。”谷老耐心的说道,看得出来是认真的。

    我摇头:“从您的整体面貌上来看,您这一辈子是杀戮命,能干大事业,晚年也是子孙满堂的有福命,但是印堂之中忽然出现了白点,这是大凶之兆,如果不是您最近几年有了大业障,一般不会出现这个东西的,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帮您的,还是您自己。”

    “大业障?”谷老疑惑道,“就是说这几年我是造了什么大孽吧?没有啊,从六十岁那年生日开始,我便注重起慈善事业,手底下的产业,也慢慢的放手给继承人去做,自己就种种果树,养养生,连只狗都没杀过,更别说什么大业障了。”

    “有些业障,并不是说非得见血。”我回想着奶奶笔记本里面曾经的记载,挑着说道,“有可能是您无意间做了一件事情,助纣为虐了;亦或是您家里的风水冲了大煞,害了人;哦,还有可能就是这几年,您家的祖坟风水有变,比如说迁坟什么的,总之很多,您好好想想。”

    谷老听我这么一说,忽然严肃起来:“祖坟?这倒是有,之前跟你说了,我是养父母养大的,所以他们死后,我便将他们葬在了祖坟中,这也是他们的要求,后来六年前我亲生母亲在她老家去世,当时便是安葬在了我父亲的坟旁,后来两年前那边水库涨水,淹了上来,我就找人将他们的坟墓移了移,难道是移出问题来了?不过应该不至于吧,毕竟我找的业内人士,花了大价钱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也不敢看走眼。”

    的确,以谷老的身份地位,对方要是出幺蛾子,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我只是提供个参考方向,不一定就真的对,所以您确定,那可能就是我看走眼了。”

    谷老摇头,眼神有些闪烁,沉吟一声:“那,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二老的坟上看一眼,确定一下。”

    我摇头:“我只会看面相,看风水这种事情,我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