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她的情况很不好,我不保证能不能治好,治好算运气,治不好就是命,抬到床上来吧。]

    『好好,谢谢回春!』

    刚抱起她,还未走到床边。

    [等等,你们有骨吗?]

    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骨?没…没有,但是我有这个,等等我找找…』

    [这什么玩意儿?]

    『这是我的身份牌。』

    [我要你身份牌有什么用?]

    『这个身份很高的,在山海里面有一席之地,材料应该也值一些骨,您行行好吧,求您,呜呜…』

    [还值些骨,我看一骨都值不了!在山海有一席之地,真要那样会有求我的时候?真是的,行了,走吧,我这小地方容不下那么多人。]

    『别这样,求求您救救她…』

    [别废话了,赶紧弄走,别死在这儿!哎呀…你们这跪下也没用呀。]

    [我真救不了,实话跟你们说吧,就算你们有骨我也救不了,真想救她就抓紧时间找几个厉害点的回春,我学艺不精,当真无能为力。]

    『现在太晚了,我真的害怕来不及,先生,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出出手,尽自己最大的力,不论结果,我们父子都愿做牛做马来报答。』

    生死真是可笑的一件事。

    那回春喂她吃了一些药,又开了一些药,打发了他们,回去的路上,她在他背上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这么一点距离,走了不到一半便再没有动静了。

    她,死了。

    他牵着那只冰凉的手,一路嚎啕,他的父亲也清楚地感受到背上她的温度一点点变得冰凉,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下,走了一路,泪水滴了一路。

    他们并不知道,那时候那个回春开的只是最普通的止痛药,为了将他们打发走的借口而已。

    回到一直居住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堆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