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路上,许宛和左珩均过分安静。

    左珩诓许宛身后有鬼,慌得她真以为乱坟岗诈尸,竟一头扎进他怀里。

    不偏不正恰撞到他伤口上,导致本不太严重的伤势又渗出鲜血。

    左珩眯着那双阴森狐狸眼,强说她蓄意为之。

    许宛索性不解释,横竖没疼在她身上。

    教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

    她以为惹左珩不痛快,吃丰都美食的计划得泡汤。

    可他还算守信,带她不声不响进了家酒楼。

    在丰都排不到上等,重在菜肴风味独特。

    已过饭点,三教九流的食客仍络绎不绝。

    左珩没亮身份,订不到雅间,只在大堂随便找一桌落座。

    许宛不在意这些,打第一个盘子端上来起,根本没空思考旁的。

    左珩浅尝几口不再动筷,就默看许宛胡吃海塞。

    她那身板跟发育不良似的,胳膊腿儿用点劲儿都能掰断,可想而知以前过得什么日子。

    “听说了吗,樊大人前两天被逮进校事厂,死啦。”邻桌一个大汉嘬口小酒,压低声线说道。

    大汉对面一年轻后生连连摆手,“嘘!番子无处不在。”

    “咱们这地方有啥好监视的,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另一白须老者不以为然地接话。

    “校事厂手段真是阴毒,听说那樊大人被活活剥下来一层人皮。”

    “他犯了什么事?”

    “校事厂想让人死,按什么罪证不行?”

    “那个魔鬼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