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死里逃生,让他有了新的领悟。

    单真从外貌上看,确实难以辨别。

    况他以前用的是绰号,又是个没家人的孤儿,赵烨那边想刨根问底亦很困难。

    连沈放这个名字,都是他思来想去才告诉姚宗安的。

    “你怎么猜到我今儿收了不少租子?”许宛好奇地问道。

    “看给老马累的,都快走不动路了。”沈放嘿嘿一笑,挥开宋绩的束缚,“马车上是几箱现银呀?”

    许宛没回答他,而是冲左珩笑吟吟道:“他通过你们的测试没有?”

    “能说会道也算本事?”宋绩不服气嘟囔,还把腰侧长刀弄出声响。

    “没。”左珩言简意赅地回复。

    莫说左珩,就是宋绩也能猜出许宛去向,选择不说,是不想让许宛觉得别扭。

    但沈放这种小心思够用,确如姚宗安所言,他是干厂卫的好苗子。

    “要是能通过的话,我就要他了。”许宛心里也在赌,倒戈一次的人,究竟能不能相信。

    左珩明白许宛的意思,她看中沈放的机灵劲儿,留他在身边当护从,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沈放这个后生,可信度能有多高?左珩不能拿许宛的性命开玩笑。

    左珩没说同意不同意,只带领众人离开宅邸。

    许宛这才后知后觉地追上来,“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又要去忙?”

    “你一大清早躲出去,现在才回来,还好意思问我?”左珩捏捏她的脸,“我晚上就回来。”

    说完提胯上马,特潇洒地走远。

    沈放紧随宋绩跟在后头,咂摸半天仍百思不得其解,“厂公不像太监,他是假的吧?”

    此言一出,宋绩立马甩他一马鞭,“闭上你的臭嘴,你说这话是想让厂公掉脑袋吗?”

    沈放咬住自己的嘴巴不再吱声,弄死陈协之及手下爪牙时,左珩那凶神恶煞的狠劲儿沈放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