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绩打了个饱嗝,放下碗筷道:“厂公,这回岩疆众兄弟不容易,他们有没有嘉奖?”

    “当然有,待我回去就批。”左珩勾了勾唇角,“你和秦远都会得份儿大的。”

    宋绩露出微笑,就是这笑很难看,像哭一样,“还是厂公对我好。”

    他在求得一丝安慰,至少左珩这个兄长始终与他站在一起。

    许宛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吃饱喝足就去拾掇拾掇自己,晚上就这样见老将军,他又得骂你。”

    “老将军就是嘴硬,他心里很喜欢我,说我不愧是宋家的种。”宋绩强掩情绪,反而令人心疼。

    秦远拉起宋绩去沐浴换衣,左珩抽冷子说:“回丰都以后,你帮宋绩寻摸寻摸,做个媒吧。”

    许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他不喜欢许鹃,也不喜欢苏贞怡,这回又和阿依娜闹了这么一出,我还哪敢瞎弄?”

    “他太孤独,一个人在撑整个家族。”

    “你不也一样,这些年独步前行。”

    左珩拉拉许宛的手,欣慰道:“我有你,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身后是千军万马。”

    “好家伙,这么会拍马屁。”许宛粲齿一笑,“省点力气,留着晚上用在老将军身上吧。”

    于群雄隐居的小屋非常舒适,左珩他们没来时,秦远便常常派人来看他。

    缺什么少什么,都会尽全力满足老将军。

    老将军本身不穷,变卖丰都药材铺,还有多年攒下的积蓄,足以让他在岩疆过得很好。

    但他还是选择在此地隐居,因为左珩告诫他,要保命,只有活着才能见到宋广将军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于群雄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不再拄拐,走路还是有点瘸。

    不过他原来也这样,多年打仗留下的遗症。

    左珩一行人踏着月色迈进小屋,于群雄没瞅左珩等人一眼,只把目光盯在许宛身上。

    许宛特意把那串玉珠链子戴出来,猜度于群雄应该认识这东西。

    “你是谁?”于群雄激动地睃望左珩,“她是夫人的女儿?你们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