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就算不认识左珩,也听过他的大名,登时不敢动弹,只一味重复:“贫僧跟她真的没什么。”

    “这么晚不回家,跑来和一个和尚私会?你哪有点闺秀模样?”左珩厉声呵斥,穆晴雪太让他失望。

    穆晴雪推开执刀的左珩,拦在无为身前,“不许伤害他,有本事你先杀了我。”

    左珩没给穆晴雪再作闹的机会,一手将人拽回来,“你和她不许再见面,她是我的人。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无为把头点成鸡叨米,“贫僧明白,贫僧切记。”

    “若有下次,我定把浮图寺踏平。”左珩放出狠话,故意唬这小和尚。

    穆晴雪放声大哭,“无为不是的,我和他没有关系,他是我小……”

    左珩一巴掌抽到穆晴雪脸上,“我和你就是那种关系,怎么,我是太监你耻于承认?”

    穆晴雪被抽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左珩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趁天黑我看不清你的长相,快滚!”左珩向小和尚发出最后警告。

    无为不敢有半分迟疑,狼狈逃走。

    穆晴雪自山腰哭到山脚下,知道她和无为再无可能,初恋无疾而终。

    穆晴雪将一切都怨到许宛头上,“我不就要你五十两银子,你至于去左珩那里告状?”

    许宛懒得理这样一个疯子,回去路上始终没有言语。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直到躺在床榻上,还觉得历历在目。

    房门被敲响,是左珩站在门外。

    彤珠和青杏识趣地避开,将主子悄悄请进来。

    许宛拉下软纱床帐,“大人,今天太累,我想睡了。”

    “我是罪臣之子,必须隐姓埋名。左梵山之所以还能管住我,就是对我身世了如指掌。”

    左珩站在床榻前,隔着帐幔倾诉心底话。

    里面的许宛已徐徐坐起身,但没有打断他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