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田大齐得要证据,你知道多少全部告诉我。”

    马凌志在心底做了最后的挣扎,终于敞开心扉,将他掌握的线索告知给左珩。

    正与宋绩在青楼里打探的消息重合,甚至更全面具体。

    “百姓敢怒不敢言,但哪有不透风的墙?被高价卖到山沟里的女子,我实在追踪不到,可那暗窑我还是知道一些。”

    马凌志势单力薄,衙门里上上下下都受了田大齐的好处,完全不作为,甚至帮忙隐瞒,破坏各种证据。

    “那暗窑对外开放,乌胡、离戎的商人,也有慕名而去的。”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宋绩恼怒地踹一脚桌腿。

    左珩五指在袖中作响,“你确定那暗窑里关着的全是失踪女子?”

    马凌志有些难为情地瞅瞅旁人,“发配到边塞的官妓太少,几万军士……”

    “所以田大齐就想出这种损招?”

    “军队里的事我不了解,只是听说你们朝堂给拨的军饷越来越少,田大齐为稳定军心才这么做。”

    “放屁!”左珩怒气冲天,为巩固边疆要塞,每年开年内阁与兵部都要为预算打得不可开交。

    若这些钱最终没发到将士们手里,只能证明自中央到地方层层盘剥。

    才步入正轨的大渊,到底要毁在谁的手里?

    马凌志被左珩的气势吓一跳,“你们校事厂有没有女的?”

    “你什么意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扮成失踪女子,里应外合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宋绩拍手叫好,“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们没有女的,你手里有没有能干的女子?”

    “要是有合适人选,我至于等到现在?我都想雇乌胡、离戎那边的商人去帮我探路了,可我没有钱。”

    马凌志又穷又横,真与王征有点相像。

    若有一日他们二位能见面,都得以为照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