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

    丁侠如雷贯耳,险些站不稳脚跟,“厂公大人?”

    “你们从头到尾的犯罪过程,校事厂已了如指掌,该有的证据也都掌握,丁侠,还不束手就擒?”

    原本要上去杀马凌志的众人,纷纷停下脚步。

    他们面对的不再是孤独无依的马凌志,而是天子倚重的校事厂。

    就在此时,自暗道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与厂公交情不是一般的深,他来岩疆我怎会不知?”

    田大齐早没了当年的将军模样,他大腹便便走出来,恶狠狠地瞪了眼丁侠。

    左珩与田大齐有过几面之缘,但此刻他们在暗窑里相见,竟是另一种体会。

    “田统领,别来无恙。”左珩挺直腰身,并没有给田大齐行礼的意思。

    田大齐啧啧嘴,“你不是左珩,少冒充厂公大人。”

    又瞧了瞧两鬓斑白的马凌志,“老马,才多久没见,你就老成这样?”

    “哼!”马凌志一甩袍袖,“岩疆早晚毁在你的手里!”

    “我是不是左珩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关押的三十多个女子,我得全部带走。”

    “你把她们带走,谁来陪我的将士们寻欢作乐?”

    “谁克扣了边军军饷?”左珩厉声质问,“户部?兵部?还是岩疆知府?你说出来,我去查!”

    田大齐抚了抚连毛胡子,“怎么和老马一个德行?”

    “你身为边关大吏,侵占百姓田地,纵容将士在岩疆境内明抢明夺。不愿做得苦徭役,强征百姓去做……”

    马凌志慷慨激昂,不停地罗列田大齐的罪状。

    田大齐不耐烦地喝道:“老马,你是真烦人,忍了你这么久,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你敢!”

    “还有这位冒充厂公大人的,我也会把你一并送走。”田大齐算计,只要咬死不认左珩,他就等于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