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疆边军的预算呈上来,比往年少三分之一,吕珍吉令寡放心。”

    左珩没敢随意接茬儿,不想表现出自己和吕珍吉有多深的交情。

    正将此时,元执匆匆忙忙跑进宝相殿,“万岁,钦天监那边已算了出来,这是与太后、皇后冲撞的名单。”

    元执呈给天起帝一封长长的折子,左珩用余光扫过一眼,便知这又是排斥异己的新把戏。

    天起帝大致瞧了瞧,又丢给元执,“送到后宫,让太后、皇后过目。”

    元执领命,立刻退出去照办。

    左珩暗自自嘲,这种情况放在以前,他绝对是最早的知情者。

    但如今事已办妥,他才姗姗得知。

    元执的功力有进展,这里不乏左梵山在后推波助澜。

    老太监近来又推元执,又推陶麟,两大红人的光芒已快盖过左珩。

    “岩疆是寡的心病。”天起帝再度提起,“过了正月,你再去一趟。”

    左珩忽地跪地,“请万岁示下。”

    “建设互市,莫要让外邦细作混进来。离戎还算安分,寡担心乌胡。”

    “奴婢明白。”

    “这么多年,校事厂破案效率奇佳,怎么就那件案子毫无进展?”

    左珩知道天起帝指的是宋广疑案后续,这么久以来,他只追查到许宛这一条线索。

    早该向天起帝汇报,但他动了私心,除去宋绩再无旁人知晓。

    他亦不打算告诉天起帝,因为随着与许宛朝夕相处,他确定许宛和宋广疑案并无关联,只有那串玉珠链子讲不通。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和许宛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却又怕伤了她的心,原来当初留下她性命是另有所图。

    “是奴婢无能。”

    “校事厂再盯紧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