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挥挥手:“你这来的也太慢了些,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家侯爷就得爬人家墙头去了。”

    裴觎面无表情睨了太子一眼,觉得他这个储君当得还是太闲了些,有事没事就往他这里跑,那嘴巴还贱兮兮的惹人厌。

    没理会太子满是促狭的目光,他朝着王大夫问道:“庆安伯府如何了?”

    王骥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家侯爷是关心谢家后续,便恭敬说道:

    “那伯府看着不太安宁,属下寻机会见了安插在他们府里的人,那庆安伯夫人应是察觉谢家意图,和谢淮知母子起了争执,回府后不仅掌掴了谢家大小姐,还杖打了院中奴仆。”

    太子挑眉:“哟呵,这么厉害?”

    裴觎横了太子一眼。

    太子却半点不怕,只笑眯眯地好奇道:“那沈氏之前不是受伤了吗,居然还能跟人动手?她不是性子一直挺软和的。”

    王骥摇摇头:“估计是被气狠了,所以才动了手吧,她身上那伤挺重,动了手后伤口崩裂了,属下去时还流着血,还有沈氏身边那丫鬟,被打得没了半条命,不过属下发现她居然用过昇阳丹。”

    那昇阳丹只有神阙谷才有,万金难求,庆安伯府的小丫鬟居然会有。

    太子睇向裴觎,裴觎脸上不露分毫。

    王骥没留意到二人眉眼官司,只皱眉说道:“沈氏和谢家母子闹得很僵,属下原想着她已经动了手或许会透露一些对谢家的不满,想办法挑拨她和谢家关系,可没想到她不仅没提孙家聘礼的事,对谢家还极为回护。”

    按理说那沈氏被谢家栽赃又动手伤成这样,入皇城司之后落得恶名,还被谢家那老夫人往死里逼。

    她该寻了机会替自己澄清,想办法恢复清白才是,可是她半点都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

    “早前就传闻这沈氏对谢淮知情根深种,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谢家都这般对她了,她竟还护着他们。”

    “往日只听闻有耽于情爱的人会之死靡它,浃髓沦肌,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

    王骥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自家侯爷脸上跟泼了墨似的,漆沉瞳眸里透着渗人的寒意,他下意识打了个寒噤:“侯爷?”

    太子心下微叹,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朝裴觎肺管子上戳。

    见裴觎阴沉不语,他开口说道:“行了,谢家那边的事你家侯爷自有分寸,你别贸然行事,沈氏主仆留着还有大用,你好生替她和那丫鬟看伤就是,别的事情不用多管。”

    打发了王骥出去,外间有牧辛他们守着。

    太子走到裴觎对面开口:“沈氏心悦谢淮知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会儿生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