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见他张嘴闭嘴杀人,转身抽过屋中支摘窗边撑着窗户的竹条叉杆,窗扇“砰”地落下来合上时,她抓着那比戒尺还细长的东西,直接就抽在谢翀意身上。

    “你想杀谁?”

    谢翀意疼的惨叫了声:“沈霜月,你个贱人,你……啊!”

    又被抽了过来,他声音更厉。

    “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让父亲休了你。”

    “啊啊…沈霜月,我要打死你,让祖母他们打死你……”

    谢翀意嘴里骂的越狠,沈霜月就抽的就越厉害,她手中用尽了全力,打得谢翀意疼得疯狂踢腾想要躲开。

    可胡萱站在那里抓着他衣领让他根本闪躲不开,那细长竹条打在身上比戒尺还要厉害,没抽一下就疼得他惨叫一声,嘴里的污言秽语也片刻就变成了尖声哭泣。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找祖母,我要告诉父亲!”

    胡萱只觉魔音穿耳,拎着朝前递了些,好能方便谢夫人打。

    “二小姐,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意哥儿还小,有什么话好好说…”

    封嬷嬷急得上前就想拦着,却被沈霜月一竹条抽在了身上。

    她顿时疼的叫出声,只觉得胳膊上怕是都被抽肿了,满是震惊看着对面人。

    沈霜月也做出不小心伤到她的模样,眉心紧皱收了手里的动作,让胡萱将谢翀意扔到了一旁。

    “惯子如杀子,封嬷嬷难道不懂吗?”

    “往日里你总说姐姐没了,我也心疼意哥儿年幼,可今日才发现他竟是变成这般顽劣不堪。”

    她满是嫌恶地说道:

    “姐姐当年的品性谁不称赞,沈家更是满门清正,可是他呢,他身上哪有半点姐姐的模样,别说谢家如何,就是他这样子出去说一句他身上流着阿姐和沈家的血,我都觉得羞的慌。”

    “什么好东西没学到,竟学谢家的无耻卑劣,学他祖母姑姑的胡搅蛮缠!”

    封嬷嬷满腹的话被她一言堵了个干净,她既是惊愕沈霜月会这般说谢家人,对谢淮知、谢老夫人毫不客气骂的难听,也是对她提起大小姐和沈家时无言以对。

    她能怎么说,难道要说大小姐品性不好,还是说沈家家风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