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淮知信你,可你这些年惺惺作态的还少吗?”

    谢淮知脸上动容隐去,刚有松动的心猛地狠了下来,用力甩开沈霜月的手。

    “继续给我打,你不认错,那就让她受着!”

    沈霜月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额上淌下来的血让他蒙上了一层血色。

    明明当年他也曾温柔待她,替她牵马,和姐姐一起唤她阿月,可他为什么不肯信她。

    她已经努力弥补,努力想要补偿当年的错。

    她恨不得掏出血肉来对他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过,所有人都要逼她认错?

    杖箸落于皮肉的声音逐渐粘稠,今鹊的惨哼逐渐奄弱,沈霜月浑身发抖着眼泪滚滚而落。

    只是认错而已,只是认错……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娇艳的脸上满是绝望死寂。

    院中枝干光秃的玉兰树被覆雪压得沉甸甸的,拼了命也直不起腰来,她碎了浑身脊梁,朝着地上伏了下去,额头重重砸在地上。

    “我错了。”

    “是我错了。”

    “是我不该拿孙家的东西,是我不该死不悔改……”

    沈霜月伏在地上,额头一次次的触地,每砸落一次就说一句我错了。

    额上满是青紫,雪上赤红弥漫,她如同断翅的鸟儿,碎了骨头,拔了羽翼,浑身鲜血淋漓地朝着所有人低头。

    “我错了。”

    “求伯爷饶了今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