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赵景轩抬手示意宫人莫要声张,刚迈进凤栖宫就见跪了一地的奴仆,连自己特意赐给皇后的盘金毯都沾染了脏污。

    此毯可是西域使臣进献给晏国的贡品,价值连城,整个皇宫也不过只有两条。

    萧皇后见来人是皇上,也不起身见礼,只象征性地微微欠身:“参见皇上。”

    “免礼。”皇上早就摸透了萧皇后的性子,从不怪罪她不知礼数。

    宫里的勾心斗角见惯了,也倦了,都是带着一张面具过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知道这面具底下的真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萧皇后这性子倒是让人欢喜得紧,与众不同,虽有些娇气,但敢爱敢恨,在自己面前没有半分伪装,坦诚相待。

    皇上也是人呐,即使贵为天子,也有颗凡俗之心。只要是人,就盼着身边有个贴己的,能说说心里话。

    “这贱婢犯了事,臣妾正要拖她下去领罚呢。”

    赵景轩的屁股刚挨上凳子,便觉怀中一暖,温香软玉入怀,香风扑鼻。一只柔荑在他心口轻轻划着,痒到人骨子里去了,恨不得溺死在这温柔乡。

    他的目光状似不经意一般绕过萧蕊的发梢,落在了地上跪着的人身上。天可怜见的,也不知道这宫女是犯了什么事,大寒天还穿着滴水的衣裳。

    若皇上未临,那宫女就是死路一条,被人拖下去入了药,化为一滩血水。

    但此刻皇上亲临,那宫女便要在这死路里闯出一条活道来。察觉到皇上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衫上,她咬咬牙一狠心,扯下本就湿透的衣襟,露出一片亮眼的白。

    皇上的眼神确实亮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人,谁不喜欢呢?

    他身为帝王,坐拥万里疆土,这普天之下,还能有他干不了的事?

    ……还真有。

    萧皇后能独占皇上多年恩宠,要说没有几分真本事,谁信?

    她多精明的人呐,此刻见皇上的眼神都直了,又岂会不知其心中所想?不过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皇上~”短短二字叫得婉转动听,仿若黄莺出谷,湿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赵景轩的耳畔,勾着他的魂,一下子就把人从那片刺目的雪白里拉了出来。

    高下立见。

    地上那宫女不过是瞧着嫩了些,眼不够大,皮肤不够滑,身段不够柔软。皇上这些年摘了不少娇花,也见惯了诸多佳丽,早腻歪了。

    还是怀里这个好,熟透了,食髓知味,韵味悠长,敢玩,爱玩,懂朕的心思,最是得朕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