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眨了眨眼,有吗?自己怎么不觉得?

    阮老夫人轻咳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你们猜,今儿一天桃花巷进了多少的账?一一你不许说,方才看过账本了,让她们猜一猜。”

    大夫人率先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个三百两,眼神中透着试探。

    阮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

    “是多了还是少了?”大夫人追问。

    “少了。”阮老夫人简短回应。

    二夫人见状,思索片刻,比了四根手指。

    “少。”

    三夫人比了五根手指。

    “差不多。”阮老夫人终于点头,眼中满是感慨。

    饶是知道这些吃食玩意儿来钱,阮老夫人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来钱。除开林家和沈家入股的两间铺子,其他十六间铺子,今儿一天一共赚了五百六十八两,还是除去成本和人工费用之后的利润。

    “居然有这么多。”众人皆是一惊,惊讶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喜悦,往后便是靠着桃花巷的吃食铺子,阮府众人也可以过得安稳富足了。

    阮府一大家子都沉浸在这欢欢喜喜的氛围里,总觉得之后的日子有了盼头,未来一片光明。

    阮府的人有了盼头,唯独阮庆有了判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因着家里不愁银钱,阮家也搬到了京城里头来,离着学堂近。正月十五一过,阮庆终于结束了他上树掏蛋、下河摸鱼的皮猴子生涯,正式开始了学堂和阮府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

    “娘,我去蹲大牢了嗷。”阮庆昨儿还笑眯眯地穿梭于街头巷尾,品尝着各种各样的商贩小吃,今儿就苦着一张脸,眼中含泪,和家人挥手告别。

    二夫人脸上挂着笑的表情,险些没维持住,瞪大了眼睛:“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哦,娘,我去学堂了。”阮庆见势不妙,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惹的众人一阵发笑。

    在晏国,并未设立女子学堂,各个世家大族的女子,多是请了女夫子过府,单独教习。阮映莲前头把该学的学识已然学完,阮府抄家那会儿,正请了教养嬷嬷教导大妇的规矩。

    如今倒是不用学了,阮府没落了,那些个世家大族不会看上阮映莲这样家世的女子。看得上阮映莲的世家,也用不上这套繁文缛节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