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后娘娘晓得,我无心争宠。改日到了皇后跟前,皇后待我也会客气些,轻易不会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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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仪宫

    正是晚膳的时候,粉漆牡丹并金凤雕花的圆桌上,摆了满满当当十个大小不一的描金磁盘。

    皇后正端坐在圆桌,秋弥侍立在一旁,涂才人正拿着长筷为皇后布菜。

    自上回皇帝翻了玉芙宫的牌子,皇后派的张太医一日两趟的来,涂才人心知自己没有侍寝,尚且是完璧之身,根本不可能有孕。

    因而近来是伏低做小,随侍在皇后身边,只求他日能稍稍减轻皇后求子失败后的恼恨。

    皇后手里攥着通体银色,顶端描金凤的筷子,兴致缺缺地尝了膳房新做的五珍脍。

    食物才入了口,殿外就进来一个奴才,将下午宜秋宫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尤听容进宫,宫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特别是听说单允辛早早便去了,皇后越发放心不下。

    “宜才人借口夜里睡不安稳把陛下赶走了?”皇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呢,陛下连晚膳都没用,就过去了,岂料在宜秋宫坐了还没有一炷香就被请了出来。”说起这事,宜秋宫偏殿里尤听娇的宫人都看见了,无不称奇。

    “而且……陛下走时,人还没走两步路,宜才人就自己回了殿内,满殿的奴才们都吓死了。”这事若皇上计较起来,是不尊不敬的大罪。

    “她倒是个气性大的。”秋弥没忍住插了一嘴,“当真是不怕死吗?”

    “陛下心里正亏欠她呢,罚肯定是舍不得罚的。不过她也是胆子大,敢明晃晃地给陛下脸色看,看来当真是不想争宠。”皇后停了筷子,“可惜她子嗣艰难,否则依皇上的性子,得个孩子应当不难”

    提起孩子,皇后的眼神落在了涂才人的身上,看的她惶恐不已。

    秋弥却听得出皇后松了口气,也附和道:“娘娘也可放心些了。”

    “那宜秋宫偏殿的那位顺御女呢?”涂才人好奇问道,这两姐妹说是姐妹再聚,其实就是妥妥的仇人见面。

    回话的奴才笑了,知道皇后讨厌顺御女,幸灾乐祸道:“顺御女现在还在宜秋宫门口跪着呢!”

    “她本是打着截胡陛下,给宜才人上眼药的心思,谁料宜才人也是硬骨头,张开便把人赶到宫门口去跪着。”

    “皇上来时瞧见了,还问了她缘故,可陛下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女人间的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