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妇们好奇地探身去看,果不其然,只有其中两个的内层用了双面异绣的针法,池卿朗身上的那个只是普通针法。

    真相如何,已经水落石出了。

    华国公夫人站出来回话道:“回禀皇上,臣妇看的分明,池大人身上的荷包并非宜美人所制,宜美人着实是被冤枉了,还请皇上明察。”

    单允辛颔首,对尤听容道:“先坐。”

    尤听容再度落座,她一身轻松了,那方才指证她的人可就如芒刺在背,难逃罪责。

    单允辛的目光如同山石一般沉重的压在方才言之凿凿的绣娘身上。

    绣娘们两腿一软,“陛下饶命!奴婢绝无构陷宜美人之心,只是、只是一时眼拙,看岔了眼!”

    “绣娘们不过是听吩咐办事,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听容垂眸状似无意道。

    “一派胡言,本宫是皇后,母仪天下,怎会藏私?”皇后立刻反驳。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皇后的仁德宽厚真是让嫔妾……胆颤心惊。”尤听容轻笑回道。

    “我与三位无冤无仇,你们究竟受了何人指示加害于我?”尤听容看向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的绣娘们,“方才几位可是以性命作保,若嘴里再没有实话,可不要怪我无情。”

    皇后袖中的手指收紧,呼吸微滞,对上了江慎镇定的目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绣娘们哆哆嗦嗦许久,最终还是不发一言。

    尤听容本也没指望她们会攀扯出皇后,不过是借着她们立威罢了。

    单允辛脸似寒冰,随意挥了挥手,“杖毙。”

    绣娘们顿时瘫软在地,哀戚地哭求陛下饶命。

    “陛下,既然是臣妾受了委屈,这惩罚是否该由臣妾来定?”尤听容仰头。

    “便依你。”单允辛自然由着她出气。

    “此等构陷主子的罪孽,合该累及至亲,方才叫奴才们引以为戒。”尤听容语气温柔,“我并非心狠之人,不想牵连无辜,只是三位的嫡系亲族们却是不可放过,也免得……你们黄泉路上孤孤单单。”

    “岂不可怜?”

    在绣娘恐惧的目光中灿烂一笑,娇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