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秒,这位老人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尽数斑白,但她的气势越涨越高,直到六品巅峰才堪堪停下。

    至此,石瑞再也不敢往前一步,石茂勋更是装死般躺在墙边的砖块堆里,都不敢伸手扒开脸上碎石。

    御风雕伏在地上瑟缩,石飞石离更是颤抖跪着,不敢言语。

    面对一个发怒的六品武者,没人敢触其霉头。

    奇怪的是,林源丝毫感受不到有何不适。

    他看向那此刻有些佝偻的老人,抬眸便和其四目相对。

    浑浊的眼白印进林源的脑海,相比于愤怒,林源在她眼中看到的是哀伤与愧疚。

    老妇人一步一步走向林源,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摸了又摸,粗糙的手茧让林源有些刺痒,但他并没躲开。

    只听这位老人缓慢说道:“孩子,你应该不认得我,但你应该认得白咏年那个老头子。”

    林源乖巧点头,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叫石妙晴,和白咏年那老头一样,曾经也是一名检校。”

    “你的父亲,林正平,同样也是一名检校。”

    林源瞳孔巨震,原主的父亲也是检校?那原主还这么混球?

    “你的父亲在我和白咏年手底下干活,在一次任务里,你的父亲为了救我们死于非命,他托我们照顾好妻子儿女,但…”

    “在回上京述职后,我和白咏年因为一些事遭检校内部调查,待调查结束,我们却发现你的母亲已经被妖族报复杀害。”

    “这件事一直都让我们很愧疚,我们向家族提出要求,扫荡黄海周边的妖族势力,却屡屡被拒,最后甚至被软禁在各自家中。”

    说到这儿,这位老人自嘲一笑。

    “白咏年还好,还见过小时候的你们,我就不一样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

    “你有个妹妹吧?她还好吗?”

    林源将一系列事情串联,破碎的记忆不断闪现。

    林雨的脊柱似乎就是因为妖族而受损的。

    他看先眼前样貌不断衰败的老人,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她瘫痪了很久,但除了这个,还算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