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我还是摇了摇头。

    小老头儿常七爷一甩胳膊生气地拂袖而去,临走时还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咱的堂口增员了,新收进来一位清风,正是那个刘三喜他妈,那位含怨而死的老太太。

    老太太也算与我有缘,也就是与常七爷有缘,常七爷给老太太安排了个护法的职位。

    这个护法,并非是能与常七爷平起平坐的大护法之职,以老太太的修为还不够,而是让她当了四小护法之一。

    以后老太太就在常七爷的座下修行,积攒阴德。

    以后我的堂口上又多了一位能请出来办事儿的干将,这是好事儿。

    堂口上的人马壮大了,如今二神也有了,以后咱再请老仙儿也有二神在身边伺候着了,可谓越来越正规了...

    家伙事儿都置办齐了,只可惜,没生意啊...

    这天下午,我和陈泗源俩人正闲着在棺材铺里下象棋呢,一个面熟的老头匆匆忙忙的上了门,生意来了!

    老头大包小裹的拎着一堆礼品,抄着一口本地方言,一见面就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说我小时候他还抱过我,对我家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当他说出他姓马,是我家邻居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马二蛋子!

    我靠!原来是他!

    早些年我家出了事儿以后,他自觉愧疚,就搬走了。

    我八岁那年,师父林瞎子布下了迷魂阵,要把那窝想要我命的黄皮子一锅端,就是眼前的这位马二蛋子搅了局,才有了后面林瞎子不得不向黑蛇帮我借命,才有了我后面十八岁出了马,如今只剩下五年寿命...

    天命也好,人祸也罢,总之是世事无常。

    自从我入了阴阳先生这一行,见得多了,也就越来越信所谓的命了。

    一晃十年的光景过去了,再看眼前的马二蛋子,我脸上带着笑容,有着对村里长辈该有的客气,热情的接待了他。

    马二蛋子受宠若惊,他自知把我家害得不轻,这次来找我也是诚惶诚恐的。

    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始终有愧,年轻时他游手好闲,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后来,出了我家那档子事儿以后,马二蛋子搬去了别的村,重新开始了生活,却也自此转了性,不再好吃懒作。

    马二蛋子跟人学了木匠手艺,吃苦肯干,几年的时间里积蓄也有了,还自己盖了两间大瓦房,四十七八岁的年纪,光棍了大半辈子,竟然还娶上了一房媳妇,虽然多年来没孩子,夫妻俩日子过得也算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