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有这么个孩子,真是幸甚啊。”县令迈步而出。

    “您是?县令?”

    娘亲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忙要下跪,就被县令搀扶住了,县令笑道:“徐夫人,你以后可就是真正的夫人了,我可禁不起你这么一跪。”

    “县令大人?您……”

    县令武士秦文的事讲完后,娘亲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感觉一切像是做梦一般。

    “行了,不打扰你们娘俩,本县公务在身,告辞。”

    说罢,县令一转身,也离去了。

    见府里没有外人了,秦文赶忙武士娘亲搀回屋里,道:“娘,你昨天晚上住了哪?您的病没事吧?”

    “不碍事,钱家不嫌弃我,让我在他们门外住了一晚。”娘亲笑了笑。

    想到娘亲带着病躯一夜时间都露宿在人家屋檐下,秦文就是心一阵绞痛。

    “倒是方儿你为什么要为娘亲讨那个什么夫人,我都一把年纪了,又是个女人身,要个夫人的虚名有什么用!”娘亲语气中颇有些嗔怪的意思。

    秦文目光坚定道:“娘亲,功名我不要赏赐,我要靠自己争取!”

    其实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大宋朝重文轻武,六品的武官听起来很高,其实地位还不如个入流的文官。

    在大宋,要做官,当然也要做个文官。

    娘亲还想说什么,但是见自己儿子这么坚定,也就没有坚持,而是欣慰道:“那就好好读书,别辱没了伯府。”

    “娘亲,我们离开伯府吧,这赏金够我们活了,何必在这伯府里受委屈?”

    “这话不必再说了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说我秦家闲话。”

    秦文叹了口气。

    经过这一年时间的相处,秦文早就知道娘亲这个老好人的个性,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大房二房压在头上,甚至被赶出家门。

    与此同时,秦家大房内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没被刺配的下人一个个不敢吭声的立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