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想,如果给我所谓的低俗追求戴上“使命”的帽子呢?就像达鲁姐夫,隆奇帝国本是他们家族的天下,做为家族的孝子贤孙,他难道就不该为恢复国家而努力吗?与之类似,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这些愿望或是发自他们内心的,或是长辈强加给他们的,不论这些愿望是什么,似乎努力去追之求之都不应该遭到任何非议。

    那么,到底谁对谁错?或者根本就没有对错?

    莉娜终于受不了我的沉思,开口道:“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看你,愁成这样子!”

    我无意识地反问她:“什么没我想象的那么糟?”

    “你没看出来吗?虽然刚进门时达鲁亲王一脸愁容,可是他气色很好。桌上那张地图只把麦泽克用红笔标了出来,可是右面墙上还有一张更大的地图,那张地图上可是连雅嘉达尔、弗瑞德姆、杜林斯姆甚至遐都都标了出来,很显然,他的志向可比你想象的要远大。如果只是一个南隆奇帝国就让他丢掉性命,他也别叫什么近卫之狮了。”

    莉娜说到一半时我已经开始认真听了,听他说完,我迟疑道:“真的假的?达鲁姐夫有这么厉害?”

    莉娜白了我一眼,道:“懒得跟你解释。在权力巅峰周旋二十年不倒的人全天下有几个?尤其是还这么年青!达鲁亲王动动小指头就够你想半天的!”

    靠,我有这么不堪吗?!不再理莉娜,我继续想我的事,然而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与达鲁姐夫共处的点滴来。他给我的感觉完全是一个胸无城府,宽厚温和的长者,难道这只是表象?不像啊,我看人可是很准的,看看我身边的朋友,凡是我看得上眼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哪个不是人见人夸?

    十天后,又沿弗朴诺河飞行了半日,福斯特的北城门已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