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去问钦天监了。”皇上好像想起什么,轻哼一声:“问了也不准。除了报个吉日,什么都不会。”

    安陵容闭上嘴,只是想跟皇上看个星星,怎么好像给钦天监找麻烦了。

    想了想,安陵容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那用彩霞织就的云锦天衣是什么样的呢?”

    皇上慵懒的声音传来:“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彩霞织就的衣裳有什么好,既不保暖也不蔽体,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安陵容忍不住笑了两声:“要真有牛郎织女,嫔妾倒是更想看看那鹊桥。得要有多少麻雀,才能让人站在上面?”

    “要是真有那神鸟,朕就让天下百姓日日供奉——”

    皇上突然转了话,他握着安陵容的手:“这就是朕不喜神佛的原因,竟编些故事糊弄百姓。佛堂越修越大,金身越修越高,可求神拜佛何时有用过?”

    “百姓把香火钱捐给朕,朕还赐他们一块牌匾呢。更何况,那些和尚道士还不缴税!”

    皇上的手握的越来越紧,安陵容僵着身子。

    不就是想跟皇上聊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吗?

    话题是怎么拐到这的。

    干脆脚下使力摇了摇椅子:“皇上息怒。可是谁刚才气到皇上了?”

    明明跑马的时候还好好的。

    皇上声音不变:“你知道朕在生气?”

    她抬头看向皇上的脸:“皇上一直待人宽仁,不是会说苛刻话的人。”

    心里怎么想不好说,但她每次见皇上,就算有事不搭理她,皇上也会拐着弯,温和着让她一边去。

    皇上摸摸她的脸:“朕办了件事。不成,会欣喜。成了,不高兴。”

    那生大气是成了还是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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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寝完,第二天扶着腰回到文源阁时,又接到了皇后的旨意。

    居然给她赐了封号‘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