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笙轻叹一声。

    “是啊,谨慎小心,处处以规矩约束己身,你可曾见过清若有如此逾矩的一面?”

    昨晚临川过来之时,她特意提及院中的那棵歪脖子树,依着临川的性子,必然想瞧瞧能不能将蹴鞠踢到树上。

    傅随安为了在她跟前表现,必然会主动替临川拿下蹴鞠,树朝着在假山这边歪,蹴鞠必定会落在假山里面。

    至于谢清若,她心里要是真的有傅随安,她必然会想法子见一见傅随安。

    而假山就是最好的选择,往外两步就能看到凉亭中的情况,凉亭上的人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竹喧沉默了,姑娘跟傅二公子的婚事瞧着是板上钉钉,可只要一日不成亲,姑娘就还是谢家女。

    若是从前,二姑娘决不会草率改称谓,更不会称呼傅公子为姐夫。

    正常中透露出一丝异样。

    “姑娘,二小姐?”

    “竹喧,鬼终归会暴露在烈日之下,世子还在凉亭中,我们回去吧。”

    谢南笙心中的恨意翻天,主仆二人刚走出假山,谢清若主仆迎面走过来,眼底快速闪过一抹诧异。

    尤其当谢清若瞥见谢南笙身上的衣裳。

    “姐姐,傅二公子已经将蹴鞠拿走了。”

    谢南笙咽下心头的浊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是吗?”

    “嗯,梳春亲手给傅二公子的。”

    “清若,你怎会在此?”

    谢南笙直直看着谢清若,不想错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乃至她脸上的微小变化。

    “我在屋中烦闷,故而出来走走。”

    “既如此,何不到凉亭中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