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边已经不顺利了,回到家中,还有这样多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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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卞本就事多,又遇得陈慧娘这一桩糟心的,自然更是没办法时时盯着下头人去打听当日救了父亲同妹妹的打虎英雄,只得交代了一下寻人的思路便算了。

    照着孙卞得知的消息,救人者有两个少年,一个小姑娘,并几个镖师。镖师自不必管,只看前头两个,据说当时年龄都不大,那小姑娘更是只有十三四的模样。

    如今五六年过去,算起来,诸人了不得也就是二十出头。

    按孙芸娘的说法,除却其中一个半路来的少年郎像是南边人,其余那一男一女,说的官话都没有口音。

    在孙卞看来,这样的年龄,除却寥寥数人,几乎是没有可能在那一日进金明池的。

    金明池前几日只对京官开放,能蹭进去赏花赏景的,十有八九,乃是京官的家眷或者友人。

    孙宁老头子原来说过那男子姓顾,与那小姑娘兄妹相称。

    可这一回,孙芸娘又说那女子自称姓季。

    这般前后矛盾,孙卞也懒得去瞎琢磨,只叫下头人打听京城里头哪一户京官姓顾或者姓季的,家中如今有二十左右的儿女。

    季是小姓,顾却是大姓。下人打听来打听去,寻出了七八个符合条件的官人家,可一着人去问了,里头二十岁左右的儿女数年前皆是没有出过京城。

    这一下,又卡住了。

    孙卞却是不知道,全是自己的想法出了毛病。

    季清菱进金明池,并非因为自己是什么京官的女儿——她此身的父亲虽然也是京官,可早已殉国——纯粹是因为夫君身份才光明正大地进得去。

    她与顾延章也不是什么兄妹,其实就是夫妻。

    孙卞把他们作为哪一家官人的儿女去找,压根就是南辕北辙,找得到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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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这一厢孙家下人无功而返,另一厢,季清菱却是毫不知晓有人为了找自己同顾延章,已经快要把京城里头姓顾的、姓季的都扫了一遍。

    她眼下正与柳沐禾在仁和酒楼中吃茶。

    柳林氏的生辰在即,若只有季清菱自己,送寿帖再加点小东西也就足够了,可如今得算上顾延章那一份,便要加些正经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