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捏着嗓子,效仿江知砚的语气,说着,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这么爱装,狗屁校草,打姜梵音的主意,江知砚你给老子等着!”

    江知砚好似背后长眼睛,感受到季尘的敌意,回头。

    四目相对。

    季尘抱着手臂,唇角弯起,笑着对江知砚竖起中指。

    江知砚淡淡扫了季尘一眼,喜怒不形于色,脸上没任何情绪波澜,从容收回视线。

    对于季尘的挑衅,他并非不在意。

    他江知砚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如果得不到,那就将之摧毁,大家都别想得到。

    梁导一声准备,江知砚撩开官袍,闭眼躺到破木床上。

    尸体没有呼吸,江知砚尽可能调整呼吸幅度,不让角色穿帮。

    “3,2,1,action。”

    正式开拍。

    监视器画面里,姜梵音站在木床前,离别数月,新婚夫妻再见已是阴阳相隔。

    周遭,疫症病人痛苦-呻-吟,亲人的哭嚎不舍,以及板车车轮转动的声响。

    官府的赈灾迟迟不到,疫病扩散速度快,患病的人与日俱增,被板车推出去火葬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纱巾遮面,姜梵音提着裙摆,缓缓跪坐在木床前。

    眼眶瞬间变红,缓缓牵起丈夫的手。

    冰冷的温度告诉她已无力回天。

    泪水蓄在眼角。

    滚烫的泪珠不沾脸颊,颗颗晶莹饱满,滴落在丈夫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