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它被交回来后,不知道被谁放在居委会哪里了——这样咱们仔细找,总能找到它。”

    “第二,它被用完后不知道被谁放在群众家里了——这样咱们发动群众,也能找到它。”

    “第三,它被坏人偷走了,但这东西对普通人家没用,偷走它只能是看中它铝皮材质能卖钱——这样咱们去收购站问问,还能找到它。”

    张红波沉吟:“是这么个道理,问题是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钱进说:“咱们一方面努力找,一方面先找个替代品嘛。”

    “不就是用它的保温能力来发放糖丸吗?”

    “这样,木箱里放好棉被,买点冰棍铺开,找个崭新的铝制饭盒用冰棍给包围起来,这不就是个疫苗分装盒吗?”

    头头们凑在一起商量几句,决定试一试。

    很快张红波批条子。

    突击队一队长王东去批冰棍。

    木箱棉被里包上一层冰棍,铝制饭盒放在上面,里面垫着崭新的纱布。

    等到二队长周耀祖去防疫站回来,他打开箱子众人凑上去一看,粉红色糖丸一点没融化,正在寒气中散发淡淡奶香呢。

    “好!”张红波赞叹一声。

    一进劳动突击队就露了脸,钱进在二队里一下子有了名声。

    但他很低调,逢人笑嘻嘻,却没必要不说话。

    毕竟他对当下年代的一切了解还太少。

    为了能尽快融入七十年代,他主要是多看勤学,各种方面的了解日常生活常识。

    一队人冒着小雨进泰山路47号附1社区,手臂上的红袖章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周耀祖开始分发糖丸,叮嘱说:“先查户口簿,再对接种卡,一定要看着娃娃咽下糖丸!”

    他们分成了三队。

    钱进搞不懂给孩子打疫苗怎么还得这么郑重其事、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