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用水怎会少?”刘大甲打断他的话,催促两个弟弟去抬水。

    弟弟离开后,他打量着房间低声问:“前进哥,这房子挂在你户头下了吗?”

    钱进一愣。

    这事他不清楚。

    刘大甲进一步说:“这房子不是你父亲单位的家属楼,是街道的房子。它以前没有户头,是白大伯一家住这里。”

    “但你隔壁的杜刀嘴家人口多,她家里住不开,一直想要这间房。”

    “白大伯一家住这里的时候,杜刀嘴就跟他们家干仗。你父亲搬来后,杜刀嘴也来找过事……”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指向隔壁204。

    “你最好把这房子的归属问题做个落实。”

    这是钱进所不了解的事。

    他的前身没在日记中记载这件事,只记述了钱忠国在工人新村那间新房。

    如今经刘大甲的好心提醒。

    他有了一股紧迫感。

    这房子他必须得保住,这是他在当下的安身立命之所。

    刘三丙和刘四丁个子小,又黑又瘦,但力气不小。

    两人跟俩小弹簧似的,溜溜的便抬了一桶水回来。

    钱进有心想找点零食给孩子,可家里为数不多的点心已经被他在昨晚吃掉了。

    这样他只能满怀歉意的目送三个孩子离开。

    心绪茫然,钱进又研究了一会‘物资购销证’后无奈躺在木床上睡觉。

    床上铺了竹编凉席,很凉快。

    这年头城市里还没有热岛效应,透窗而入的海风带着丝丝凉意很让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