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但不是在学校……我是说学塾,感兴趣就可以找私人教,当然,要交钱。”说着,赵旸抬头看了一眼赵祯,继续道:“提前回答下一个疑问,琴棋书画皆是如此。”

    一点小聪明全用在这儿了!

    赵祯睨了这小子一眼,随即好奇道:“学塾都教什么?”

    赵旸瞥了一眼唯一留在寝居内的王守规,挑着不紧要的回答道:“主要有语文、数学、生物、物理、化学、政治、历史……另外还有些……”

    “如此之多?”赵祯有些意外。

    他并非没有注意到赵旸隐瞒了一些,他知道那些是不方便当着王守规的面说。

    他有心将王守规支开,但又觉得不太妥,毕竟已经连续两个晚上这么做了,也就是王守规乃是宫内的老人,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烂在心里,否则若传出去,肯定会有人怀疑面前这小子的来历。

    可即便王守规懂规矩,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其支开,这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想到这些,赵祯只能按捺心中的好奇,去选择赵旸抛出来的科目,以解他的好奇:“何谓语文?”

    赵旸落下一子,斟酌着解释道:“主要是学字、认字,学习古人文章、诗词歌赋……”

    “哦。”

    赵祯恍然大悟,心中顿时联想到这小子曾称范仲淹为“老熟人”的那一幕,会心一笑。

    “数学呢?”他又问道。

    “这个就复杂了。……官家可以理解为算术,但比那要难得多。”

    “算术?”赵祯有些惊讶,“当真?……那你呢,会么?”

    赵旸想了想道:“能算。”

    赵祯乐了,指指棋盘调侃道:“就如你这弈棋之术?”

    “比这个稍强。”

    “哦?”赵祯有些意外,将信将疑地看了赵旸半晌,道:“朕考考你。”

    他吩咐王守规取来一本小册子,打开后瞥了赵旸一眼,出题道:“有井不知深,先将绳三折入井,绳长四尺,后将绳四折入井,绳长一尺,试问:井深几何?绳长几何?”

    赵旸有些惊讶,皱着眉头开始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