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着,秦熺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相公可算回来了。”

    王氏眼皮都不抬,胭脂红的指甲叩了叩案几:“刚才小宝在院子里玩,差点淋了雨,若是得了病,这些下人怎么担得起?你说她们该不该罚?”

    秦熺不以为意。

    “一点小事儿而已,不用这么大动肝火吧?”

    “小事儿?小宝可是你的儿子,金贵着呢,这个爹怎么当的,怎么还向着下人了?”王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秦熺有些不爽起来。

    蛮横不讲理的妻子,骨子里骄横跋扈的儿子。

    这还真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原身无死角的相配。

    同时,脑海也回闪原身的记忆。

    一年前的夜晚,就因为一个婢女在秦熺书房多待了一会儿,王氏竟然以‘勾引男主,攀附权贵’为由,将那婢女的脸按在滚烫的茶水里。

    还有半年前的上元节,秦小宝把爆竹塞进乞丐的破碗……

    就在秦熺回忆这些的时候。王氏懒洋洋的坐起身子,气哼哼的开口。

    “对了,还有一事,白天带小宝在西湖游玩,小宝看中了一艘新画舫。哼……谁知那船家太不识抬举,一开口,竟敢要价两千管?”

    “你呀,明日给二猛几个交代一下,让那船家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看他识不识相。”

    话音刚落。

    正在檐廊下‘骑马’的秦小宝就蹦下‘坐骑’,虎头鞋踩过婢女的手指,跑进来嚷嚷:“爹爹,我要那个画舫,在船头烧火玩……肯定有趣!”

    窝尼玛。

    秦熺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秦家的娃儿,小小年纪就懂得欺行霸市,长大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