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江,鱼仔,满汉都在。

    这是魏瑕离开之后三人首次汇聚。

    “我们都是孤儿,都是王八蛋了。”

    柳长江迎着两人眼睛,前所未有的认真,伸出手臂。

    “从改名叫魏瑕那一刻,我们都在模仿老大,但,不应该只是名字。”

    昏黄灯光下,柳长江手臂针孔密密麻麻,伤疤触目惊心。

    熟悉的纹路和嗓音,瘦弱身躯。

    恍惚间,他们似乎又看到那个对他们永远温和,永远为他们考虑到后路的身影。

    满汉,鱼仔看着,忽然笑了。

    “你早该告诉我们。”

    “我们一直等着。”

    两个人眼底的决绝一如昏暗中的,火。

    眼瞳中激动浮现。

    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我们都会成为魏瑕,不光是身份证,还有这具躯体。”

    魁梧的满汉,瘦弱的鱼仔咧嘴,拍着胸膛,宛若誓言。

    尽管无人见证。

    柳长江也笑,现在他笑容很像魏瑕,在感性影响下,依旧绝对理性,冷静。

    沙哑声响在地下室弥散。

    “如果魏瑕注定要死,我应该是第一个死亡的魏瑕。”

    “但还有第二个魏瑕,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