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是你姥爷吧,他还说了,如果看到你来,告诉你。”

    “他没你这种畜生外孙。”

    “以后你愿意死哪就死在哪。”

    两三句话,只言片语。

    比刀还锋利。

    魏瑕忽然沉默,抿嘴。

    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但他还是倔强笑着,央求房东开门,让他进去看一眼。

    少年眼睛有些红。

    房东收了二百块钱押金才同意,因为魏瑕如今形象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偷东西。

    中年男房东不屑撇嘴,将钥匙扔在地上才离开:“赶紧看!顺便把里面垃圾收拾好!”

    老旧房门发出吱呀声响,酸的刺耳。

    魏瑕看了一眼合页,伸手轻轻触碰。

    明明之前修好了。

    魏坪生床头墙上,贴着泡泡糖贴画,上面贴着葫芦兄弟。

    小生最喜欢千里眼,看得很远。

    泡泡糖贴画已经卷曲一角,有些泛黄褪色。

    魏坪政小床挨着,床头墙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鸡兔同笼的算题。

    只写了个解字,后面模糊有被擦掉的解题痕迹。

    他几乎可以看到三弟他小小的身影光着脚站在床上冥思苦想,挠着脑袋可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