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带走调查可能还是托了这场大雨的福。

    现在是要趁她病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刚要拒绝,封白已经背过身迈开长腿带路,“走不动可以让大队长背你过来。”

    阮现现跟向红军对视,前者平静,后者懵逼,甚至小声催促她,“跟上啊!还想继续挑土灌包?”

    阮现现认命跟在封白身后,倒不觉得害怕,杀人就跟捉奸一样,没被堵在床上都不可能承认。

    封白那双大长腿走一步,她这小腿要倒腾好几步。

    在心里把对方骂了又骂,狗男人,腿长不会慢点走,早晚给你锯了捐给有需要的人。

    “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嗯?”封白不知何时慢下脚步与阮现现并肩,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靠近时压迫感极强。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阮现现抬头,与封白过于凌厉的眉眼对视上,蓦地就笑了。

    “怎么?躲了我几次,终于不躲了?”

    眉心动了动,封白垂下眉眼,瞳孔里倒映着小姑娘因为得意逐渐飞扬的小脸,神采奕奕。

    眼睛里似装了漫天霞光,弯起一轮半月星辉,空旷却又嘈杂的河滩似只剩下她。

    封白低了低眉心,思绪不由被带偏,他何时躲她了?

    回神时候,他的帐篷已经近在眼前。

    “进来说话吧。”

    军用帐篷不比她们自己搭的小帐篷,地方宽亮有桌有椅,边上放着一张简易床。

    “坐。”封白指着椅子示意,自己从桌上拿起杯子,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到面前,“发烧多喝热水有助恢复。”

    阮现现探手接过,指腹不经意划过男人大掌。

    封白猛地收回手,被柔嫩指腹碰过的掌心隐隐发烫,他垂置身侧悄悄握紧。

    锁定在阮现现身上的视线有一刻堪称凶残。

    她全当没发现封白的异样,小口小口抿着热水,热气氤氲下,少女眉眼愈发昳丽精致,无一处不美,就像友谊商店橱窗里面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