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全部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心思,三两口吃完面,端着盆找到被替换下来休息,坐在板凳上捶着小胳膊的阮现现。

    淡色的薄唇抿了抿:“是我魔障,这两天给你带来麻烦了。”

    “是挺麻烦的。”阮现现颔首。

    封白握着盆儿的大手一紧,“抱歉!以后不会了。”

    目送他留下一句道歉后转身离去的背影,阮现现没什么情绪的收回目光。

    午饭得到一众将士的好评,吃过的说晚上还想吃,没吃上的找到领导,问晚上能不能还吃卤肉面。

    这么点小要求政委不会拒绝。

    县里就有养猪场,特殊时期优先供应兵团,猪肉的话有些供不应求,下水好办。

    政委指派专车去县里采买,阮现现不知何时溜到司机身边搭话,“这么多张嘴吃饭,县里供应得上吗?”

    接过阮现现递来的酸渣片,驾驶员回她一块硬糖,回头瞥一眼正在卸货的卡车随口道:

    “团长已经跟县里沟通妥了,新鲜猪肉难得,冻库里的猪下水和骨头没什么问题。”

    这不是机密,女同志卤肉面做的好吃,他还指望打好关系晚上打饭时多给几勺,所以愿意多说几句。

    “冻肉吗。”阮现现喃喃一句,“那待会取货可要看好了,别挑冷冻时间太长的,

    肉类冷冻时间过长不仅口感下降,病菌和有害物也容易滋生。”

    “是吗?”这点司机还真不太清楚,现在冷冻技术尚未普及,主打的是“锁住时间,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时还是什么样”。

    阮现现趁势自告奋勇,“挑选食材也是一门学问,下午食材拉回来前也没什么事,我跟你进一趟城吧。”

    司机也不是傻的,似笑非笑睨她一眼,看出来女同志说挑选食材是真,想借机跟车进城也是真。

    “这我可做不来主,你得跟上头报备,得到允许才行。”

    “得嘞!”阮现现等的就是这话,找到钱副团的警卫,冻肉细菌说一顿叭叭,警卫不懂,但见她说的条条是道遂批准了。

    于是沐夏跟陈招娣蹲那吭哧吭哧洗碗时,她人都坐上了部队进城的卡车。

    阮现现前脚刚走,后面几个厨房的代表找了过来,为首是一个年约20岁打扮斯文的男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