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有你这句话就行,去炊事班帮忙吧。”

    大队长扫过陈招娣二人,“还有你俩。”

    对上阮现现张了几次似要质问的小嘴,他慢悠悠扶了把路过村民的土筐方才笑道:

    “省里叫你一周后去报道,熟悉一下厂子与产品。

    我本来都想叫你回村准备了,既然你说能坚持带伤上工,那就请吧!”

    阮现现敢拿沈梅花的脑袋发誓,这老逼登从始至终压根没想放她们这么早回去。

    说这些故意气她,不过是看自己天天给他添堵,也想堵心一下她罢了!

    既如此……

    阮现现慢悠悠“哦”了一声,“是吗。我这次去省城还想万一捞回点功劳跟大队共享呢!

    看大队长如此正义凛然,想来是不要的。”

    如愿看到向红军脸黑,她开心地摆摆小手,跟着沐夏二人去空地集合。

    年轻的身体就是抗造,经过一夜休整又按时喝过药,三人身上的病症基本痊愈,只是脸色稍有欠佳。

    她们赶到河滩时,这里一片忙碌景象。

    推着板车的村民与军绿色挑着扁担箩筐的军人往来交错。

    缺口暂时堵住,如今河滩最重要的工作是筑堤。

    除此之外还要分出人清淤、挖泥、装车、爬坡、运输等。

    阮现现爬到高处四下张望,辨认了好半晌,终于在挖泥巴大军里找到倒霉五人组身影。

    身上没一处干净地方,脊背弯曲,泥泞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她甚至看到温柔抬起胳膊用力抹了把脸。

    动作让那张本就很难识别身份的脸上雪上加霜。

    似心有所感,温柔顺着视线抬起头与垂眸在看她的阮现现四目相对,前者狼狈身心俱疲,后者宛如清晨朝露。

    这货甚至抬起小手挥了挥,就像巡查工作的领导,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喊:“温柔,加油!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