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被她忽如起来的动作惊得险些从榻上蹦起来,略微一动就掀开了些许罗帐,温酒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半夜潜入偏殿来找她的人竟然是——温文。

    后者显然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暴露了,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了一张冷脸。

    很不待见温酒的模样。

    温酒低眸,琢磨着说些什么好话。

    就在这时,有人悄然翻窗而入,径直往榻边摸来。

    温酒皱眉,一时无言:“……”

    今夜究竟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大晚上来她这找事?

    来人转眼就到了榻前,伸手就来掀罗帐。

    夜风徐徐间,温文忽然放开温酒的手,两指并拢,飞快的点住了来人的穴位。

    对方刚刚掀开,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榻上是个什么景象,就睁大了双眼,直愣愣的往后倒去。

    温酒抬眸看了一眼,登时吓得心率失衡。

    这大半夜的,忽然摸进来一个黑衣人就算了,不但与她体形相似,脸长得还同她有七八分像。

    若不是旁边还有温文在,她定要以为自己是在做奇奇怪怪的噩梦。

    后者连忙翻身下榻,在那个同温酒七八分像的黑衣人倒地之前,抬脚提了一下让她缓慢着地,避免发出巨大的声响来惊动门外那些人。

    温酒呆呆的坐在榻上,一直没出声。

    温文有些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蹲在那黑衣人面前。

    他伸手在黑衣人脸上摸了一圈,而后起身,状似随口道:“易容的,不是鬼。”

    温酒当即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她忽然察觉到了温文那点微妙的情绪,抬头看他时候,杏眸微亮。

    眸中些许星光流转,在夜色里,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