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微妙,可到底哪里微妙,似乎又说不上来。

    金儿和外头个两个小厮方才只是往里瞧了一眼,便匆匆退到了院子里,离这几十步远。

    温酒低声商量道:“李大夫是来给三哥治伤的,要不……先让他给你看看?”

    “不必。”

    谢玹意简言骇的甩给她两个字。

    温酒噎了一下。

    虽然她知道这少年脾气古怪,可在身体上,也不能这样任性啊。

    还得好生劝着,“你现如今还年少,不晓得如今落下的旧伤老来痛的道理,大夫都来了,你就让他瞧瞧……”又不会少块肉。

    她十分自觉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不然谢玹能气上十天半个月,这伤岂不是更难好?

    谢玹看着她,虽没说话,拒绝之意却已经十分明显。

    他素来出现在人前时总是衣冠齐整,此刻墨发散乱,仅着一件白衣里衣,系带还未来得及打结,透出少年肤若白玉的胸膛……无端的多了几分人间风流色。

    温酒不经意扫了一眼,连忙别开头,看向谢珩,“长兄,你说是不是?”

    “如今落下的伤老来痛说不错。”

    谢珩抬眸看她,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大夫给你开的什么方子?拿来我瞧瞧。”

    温酒微愣:“……”

    许久。

    她才说出一句,“三哥这边更要紧啊。"

    事有轻重缓急啊!

    谢珩缓缓道:“你不进来,我大约已经给他上好药了。”

    温酒刚要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