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信众无数的白衣僧者,坐忘万千红尘,不沾半点人间俗事。

    温酒怎么也没法子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可看赵静怡这模样,若说只是刚好这时候来将军府碰上了无求大师,还真是有些说不通。

    “把谢玹叫过来。”

    赵静怡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温酒一惊,连忙道:“我三哥他有伤在身,实在不方便……”

    方才这位一来,谢玹的脸色就变了。

    若是这时候再把他叫过来,岂不是和等着承欢受宠的小倌一般无二?

    三哥一定会弄死她的。

    赵静怡抬眸看她,勾了勾唇,“呵,本宫只是让谢玹来念个道德经而已,又不做别的,你紧张什么?”

    温酒微微笑道:“公主大驾光临,我一时诚惶诚恐,生怕招待不周,如何能不紧张?”

    她倒不担心赵静怡这人会出尔反尔,只怕这人又对谢玹起了什么别的心思,三公子怒火太盛会伤身。

    那这事就不好办了。

    赵静怡在石桌旁坐下,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看她,“本宫还真没看出你哪里惶恐。”

    “公主……可用过膳了?若不嫌弃我这粗茶淡饭,一起用些如何?”

    温酒就琢磨着怎么把这尊大佛送走。

    连应无求那般人物,见了这位大公主都绕道走,像她这样的,还是能避则避吧。

    “本宫想喝你酿的酒了。”

    赵静怡一袭红衣坐在四周都是飞雪的八角亭里,微微一笑,容颜艳丽不可方物。

    “如此风雪满天,当浮一大白!”

    “自然!”

    温酒向来都觉得没有在酒桌上解决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