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镖。”男人连忙回道,“我有个兄弟在商行里办事,能拉到生意,我们一合计就准备开个镖局,专门帮生意人押运货品…从京城出发到沿边,一趟下来最少赚二十两…”

    【只要三年就能凑够赎你的钱,到时候你愿意嫁给我吗?】

    对镜练了许久的话还是没勇气说出口,他罕见地笑了笑,露出右脸浅浅的酒窝,手伸进衣襟,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飞快地掏出一支青翠的碧玉如意簪,

    男人清清嗓子,玉簪摊在手心,“那天出门跑腿看见的,当时觉得好看就买了,买回来仔细一看是姑娘家用的…我,咳咳,我也用不着,你要是看的上就收了吧…”

    如意簪小巧精致,一眼看着就知道是姑娘家用的,

    酒酿扑哧笑出来,“秦管事拿我寻开心呢,”她叹了口气,“就算买错了也不好送我呀,您都是自由身了,婚配可以自己做主,到时候找个喜欢的姑娘,成了婚送媳妇吧,我拿着不合适。”

    …

    …

    沈府书房,

    正午刚过,沈渊已经换下了朝服,四爪蛟龙的官袍张牙舞爪,朝珠串挂在衣服外,和田白玉莹润而细腻,丫鬟们点上沉水香,给四角放着的碎冰盆添上冰块才离去,

    他一身黑色宽肩寝衣,拾起书册,随意地靠在罗汉床床头,

    一抹银光出现在视线里,他推开矮桌,露出不知何时滑进缝隙的银簪,

    簪子是他昨晚拔的,

    原因很简单,

    他想从后面拽着她头发逼她仰头,

    那女子也是刚烈,怎么下死手都一声不吭,让他越发上瘾。

    “老爷…大夫来了…”

    一小厮带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躬身上前,男人遣推小厮留下大夫,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银簪,梅花雕的简陋,可不知为何却有种说不出的风骨,

    “助孕的汤药再多开几副,大婚过后定会时常用到。”男人拇指摩挲着梅花花瓣,明明是寻常的动作,在他手上倒显得暧昧,

    “药效必须强,确保她在一年之内能怀上。”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