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的是李悠好像真的转了性,一顿饭吃得默不作声,偶尔会给沈渊敬酒,说些得体的祝福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午时钟声敲响在京城上空,烟花瞬间炸响,花火忽闪着填满黑夜,守岁总算结束,李悠也识趣地款款起身,提起富贵逼人的绛红色裙摆,福身告退。

    酒酿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了瞬间,李悠报以大度一笑,

    看酒酿愣住,

    李悠心中冷笑,不等对面内心纠结,款款离去,而僵在脸上的笑意没有收回,眼底却冷光一闪,恨意瞬间涌出。

    …

    …

    李悠回娘家了,酒酿却没想象中的开心,

    昨晚的大度一笑让她想起小时候,她们还是玩伴的岁月…每当两人发生争吵,李悠总会先对她笑,再大的隔阂也会转眼消失,

    诚然,李悠对她动过杀心…

    但若她诚心悔过,或许...亦可重续主仆之情...

    ...

    熟悉的大门再次出现在眼前,李悠只觉眼眶一热,挤压许久的委屈顿时涌现,眼泪在见到娘亲的时候终于不要钱地往下掉,

    “阿娘!”她哭喊着扑进母亲怀里,声泪俱下,让老妇人跟着抹眼泪,频频念叨着闺女受苦了,

    她对沈渊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

    不但风光纳妾,还把宝贝闺女禁足在巴掌大的院里,

    纵使是她的悠悠有错在先,但姑娘家家的,喜欢点热闹怎么了,更何况举办宴席也是为了给沈家撑门面,用的还都是自己嫁妆,

    用嫁妆补贴夫家是何等贤惠,那杀千刀的沈渊,居然下这样的狠手,把她的宝贝闺女祸害成如此心力交瘁的模样。

    “悠悠啊...受苦了...”她拉着女儿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松开,越看越伤心,恨不得玄儿明日就平步青云,把沈渊给踩脚底下,让他再不敢放肆。

    “都是您...”李悠哭道,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都是您...都是您非要把酒,酒酿塞过去,她,她就是个狐媚子,卖主求荣的狐狸精!”

    这番指责让李母瞬间默不作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