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她惊到一口凉气倒灌进肚里,

    是秦意…

    一定是他!

    两人早在李府时就不清不楚,流言起了一次又一次,但还未四散开来就都被秦意给止住了,这样的流言在沈府又上演了一次,谁人不知秦意都追到了大门口,

    她开始愤恨起来,想不通酒酿有什么好,让一个两个都对她念念不忘,

    这样的怒气一直延续到进门,在听见兰若轩传来的嬉闹声时达到了顶峰。

    她藏在拱门后,目光追着那人身影,

    他罕见的一身纯白长袍,如瀑的乌发全然垂在腰际,眉梢挂笑,冷峻的一张脸竟能如此温柔,她觉得他生得太过俊朗,阳光落在他肩头,攒够了,融化成一条金线,勾勒出青松般挺立修长的身形,像极了画中的清俊傲骨的神仙,

    他手指修长,一双完美无瑕的双手团着雪球,冻的指尖和骨节微微泛红,

    多漂亮的一双手,属于金尊玉贵的贵人的一双手,

    若是可以抚上她脸颊,滑进她衣襟,探进她罗裙…

    她想着,目光稍稍左移,

    搭配这身纯白长袍的银狐尾披风正裹在酒酿身上,把她裹的像只过冬的胖狐狸,只露出一张狐媚子脸来。

    他们在堆雪人,堆了许多,两个半人高的,其中一只戴着琉璃簪,她看出来了,代表的是院中二人,

    大雪人旁边跟着两只小的,膝盖高,其中一个插着腊梅枝,她也看出来了,是代表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她突然笑起来,眼中透着阴冷,骨节捏到发白,“装,可真会装。”

    …

    酒酿觉得院门口总有视线投来,以为是宋絮来找,兴冲冲地跑过去,只见雪地留下凌乱的脚印,不见半个人影,

    也罢,兴许是哪个走错了道的小丫鬟。

    她又回到沈渊身边,这人兴致盎然,用细长的柴火给雪人当胳膊,

    幼稚,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