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将此事提到了台面上来说罢了。

    萧楚柔惬意地吃着葡萄,有些犯困干脆就在凌逐的龙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发现殿内已经点上了蜡烛,却不多,昏黄地照着,只是勉强将殿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又不至于晃眼。

    屋内一个丫宫女太监都没有,而凌逐就在床榻边上坐着,垂眸眸光幽暗地盯着她。

    萧楚柔被吓了一跳,身子连忙往后仰,咽咽口水之后眨巴着眼睛问凌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干嘛坐在床边吓人?”

    一睁眼就瞧见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榻边盯着自己看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好吗?

    “刚来不久,起来喝合衾酒了。”

    虽然北凌成婚没有掀盖头这个环节,但是合衾酒还是要喝的。

    萧楚柔打了个呵欠,还是有些犯困,虽然睡了很久,但还是没将她昨夜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早上的疲惫感缓解过来。

    她懒洋洋地揭开被子,坐在床边找鞋袜,但她眯着眼摸了两下还没摸到,凌逐就突然蹲下,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脚丫,动作自然地将鞋袜给她套上去。

    萧楚柔愣了一下,眨眨眼,连忙将自己的脚给收回来,伸手挡住凌逐要给另一只脚穿鞋袜的动作,困意都减轻了几分,她说道:“我自己来穿,皇上起来吧!”

    她虽然肆无忌惮惯了,但是让一个皇上给蹲着给自己穿鞋袜?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不仅做不出来,心里还有些怪异,怪异之余又有些忐忑。

    凌逐这是要干嘛?

    一国皇帝,这么平易近人的吗?

    凌逐被挡住了动作,顺手便将另一只脚的鞋袜塞到了萧楚柔的手中,站起身来,低声说道:“那你快穿上,时辰不早了,喝完合衾酒便该歇息了。”

    萧楚柔穿鞋袜的动作一顿,随后垂下眼眸,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

    鞋袜穿好。

    凌逐带着萧楚柔来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萧楚柔,一杯自己拿在手上,他的眸光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更加幽暗,喉结微微滚动,望着将头发睡得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薄薄一层红晕的萧楚柔,低声说道:“柔儿,将这杯酒喝下,你便是朕的发妻了。”

    其实,萧楚柔不太习惯凌逐叫自己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