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杨铭让宋知了下课就要马不停蹄地过来以后,青龙默默移开了压着朱雀的尾巴。

    在朱雀要蹦出口袋前,宋知了眼疾手快地伸手把它按住,手还伸向朱雀脑袋上的那撮翘起来的毛。

    生活了十几年的默契告诉朱雀,这是让它闭嘴的意思。

    朱雀:一口脏话紧急刹在了嘴边。

    “我知道了。”宋知了说。

    杨铭点点头,当作听到了。

    炉火再一次升腾,热浪翻涌,杨铭重新拿起了那把宋知了无法灵巧挥动的锤子。

    赶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看着他的背影,宋知了朝他微微半鞠躬,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而杨笠喆先是看了看全副身心又投入锻造里的杨铭,又转头看着宋知了离开的背影,原地跺了下脚,转身去追宋知了了。

    “宋同学。”

    几步跟上宋知了,杨笠喆说:“不好意思啊,我爷爷脾气就是有点怪。”

    老爷子的要求在他听起来都有些无理了,他现在一时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知了。

    宋知了摇摇头,表示她没放在心上。

    “爷爷很厉害。”她真心地说道。

    她能很快驾驭那把弓,一是因为她基本功过硬,更多的也是因为弓本身。

    那是一把几乎没有瑕疵的弓。

    抚摸上长弓的表面,她仿佛能看见一位老人在无数个日夜不断地锻造它,在它的身上不计回报地倾注着心血。

    而当她可以真正驾驭那把长弓的时候,她在杨铭的眼里看到了欣慰和释然。

    他制造出来了它们,却也清楚自己无法发挥它们真正的实力。

    而现在,自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