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染目光扫过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最终落在床榻旁花架上的瓷花瓶摆件。

    幸好只有左手上被麻绳绑着,她利用麻绳的长度,伸展开身体,正好左脚能碰到那个花架。

    用力朝花架踹了过去,瓷瓶应声落下,碎瓷片砸了一地。

    她伸手捡了一片,准备割断绳子。

    “桃儿,为夫来了。”

    不等萧尽染割开绳子,房门被打开,一身红衣宽袍的季书白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他浑身酒气,帽子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但还知道,他今日的新娘是同他合谋的萧桃儿。

    眼看着那畜生朝自己扑了过来,萧尽染一脚踹在他胸口。

    “季书白,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上一世大婚之后,这个畜生听信萧桃儿的鬼话,将她囚在暴室中,让她替萧桃儿生孩子。

    暴室里暗无天日,夏日酷热,冬日阴冷潮湿。

    除了这个畜生,她只有老鼠臭虫为伴。

    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季书白每一次的到来,对她来说都是天底下最难以忍受的酷刑。

    活又活不得,死也死不了。

    就是这样,她生下了两女一子。

    萧尽染忘不了,她生下儿子的那天。

    萧桃儿把孩子一抱走,季书白心情极好的说她于国公府有功,要抬她做妾。

    他恩赏的语气,恶心的嘴脸让萧尽染当场干呕起来。

    季书白被她嫌恶的反应激怒,再也不肯见她。

    大概是有了儿子,他们觉得她没了利用价值,放她在暴室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