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尚书房门口,季临渊还站在那儿。

    “姚太傅,怎么回来了?”

    姚子骥道:“请季首尊替老夫传个话,臣姚子骥自觉位卑,无法主持遏止圈地政令,请圣上准允太子代圣上亲赴两江,推行政令!”

    一贯波澜不惊的季临渊都不由得震惊看向他。

    五皇子睿王在两江的势力远比太子大得多,让太子去两江,和送羊入虎口没有区别!

    不等季临渊说话,尚书房里头传来声音。

    “季临渊,你进来。”

    季临渊朝姚子骥拱手,“圣上通传,本座先进去了。”

    他想了想,在进门之前,赶紧让鹤一去姚府告诉萧尽染。

    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眼神里带着戾气。

    “姚子骥老了老了,脾气倒是大了。”

    “我不肯帮他,他便要推太子去死?”

    季临渊没法帮姚子骥辩解,这做法太大胆也太明显了。

    “臣以为,太子的确需要功绩。”

    “否则,以睿王现在的声望,恐有后患。”

    皇上不是不明白,太子生母是先皇后,早就过世,母家门第也不高。

    从小在东宫长大,和外臣无甚结交,所以才想办法控制内廷官宦,扶持阉党。

    而睿王,外有地方孝敬,在京有魏家这样强大的外戚。

    两厢争斗,输赢还未可知。

    皇上冷哼一声,“这个老狐狸,是在提醒朕,魏家去邓家提亲,图谋肃州兵权。”

    “听说,睿王看上了萧尽染,想迎她做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