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突如其来像珠子一样往下掉的眼泪把孙淮北和那一众欺负人的家丁及富人看懵了。

    不是,被打/被讲道理的人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孙淮北想要开口让我回马车上,还未来得及出声。

    我涩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存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面前这个人不是沈泽钺,希望我心中的天神,从来没有过的这么凄楚过。

    面前的少年怀着对世俗中人的警惕,像我和府中奴仆玩闹时偶然在墙角发现的流浪狗一样蜷起身子,他望了我一眼,垂眸敛去眼中的冰冷,低声开口:

    “我叫沈泽钺。”

    真的是他啊,真的是他……

    我骤然哭出声,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狼狈。

    四周人对我听一个名字就如此激动感到无比惊奇,尤其是孙淮北。

    平时在家中哭是为了扮可怜获取好处,从未见过我如此感性的一面。

    我知道我哭的样子很傻,但是我真的好难过。

    我想让面前的这个本该光风霁月的男子从此无忧,想让他像明月一样住在天上,有漫天星辰作伴却无一能夺走他的耀眼,而不是如眼前这般,沾满尘土,需要靠别人的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