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越手搭到了剑柄上。

    砰!

    没等盖越和甲士们出手,汪仲将他击倒在地。

    他看着汪仲,又慌又怒:“司马!你这是做什么?那五十一级头颅尚不能替您赎罪,难道还指望我这颗脑袋,能让他宽恕你的性命吗?”

    汪仲摇头,泪洒在他脸上:“是我们错了得。”

    “汪兄!?”

    “我们都忘了,我们世代都是为皇室献身的武人,又怎能以臣逆君呢?”

    倒地的人一时愕然。

    “我们的父辈如此、我们的祖辈如此,将来我们的儿孙辈亦如此。”

    “天下谁都能降敌,谁都能忤逆皇室,唯独我们不行!”

    “我们为此而生,也当因此而死,叛出此道,我们的性命还有何意义呢?唯……死而已!”

    倒下的人闭目流泪,手也随之松开。

    汪仲夺过他的匕首,冲着他咽喉便是一刀下去!

    噗嗤!

    撇了刀后,汪仲端起了酒:“殿下,下臣愿选第一条路,只是殿下所言……”

    “我以皇嗣之名担保。”周彻简短回答。

    汪仲带着哭声大喊:“弟兄们,我们犯得是叛逆大罪。”

    “本当凌迟而死,不得完身,殿下却赐我们全尸。”

    “本当举族而诛,殿下却只追究一人。”

    “此浩荡之恩,还需要犹豫吗?”

    他重新跪好,又向周彻低头:“谢殿下恩赏!”